莫白头

【晓薛新春—22:00】改命系统·春将至(下)

☆系统文,有bug,HE

☆新春快乐,祝开心、平安、健康!





上篇指路 → 改命系统·春将至(上) by烟隐



    被揉烂的红纸掉落在地,被风一吹,滚进了床底,难寻踪迹。


    “你再给老子说一遍。”薛洋扶在桌沿的手攥得紧紧,本就不大牢靠的木桌被迫发出“嘎吱”一声悲鸣。良久,那冰冷的提示音再没响起,薛洋手上力道慢慢松了下来,眼睛空空不知望向何处:“死了才好,我巴不得……”


    “小友、阿菁洗洗手吃饭了。”


    “喂,坏东西出来吃饭!”


    “来了。”薛洋慌忙收了满脸阴郁,压着嗓子应声。


    晓星尘和薛洋是仇敌,非生即死,若晓星尘不死来日死的就是他薛洋,这世道向来这样,薛洋便向来这么想的,至少义城之前,是这样的。


    “小友前几日吵着要吃肉,今日做了糖扣肉便多尝些吧。”道人眼角眉梢满是柔情,笑着等少年的调侃,但这般笑意却似满口毒药,蓦然闯撞少年心间,哪还能说出半个字来。


    恍然,窗外开始飘雨。不过片刻,树挂林间苍茫一片,丝丝烟雾嵌入花木,整个义城一片阴阴霾霾,凉意也入骨几分。


    一声惊雷,薛洋心底无端升起一片焦躁,从五脏六腑扩散到四肢百骸,板凳也坐不住了,干脆撂了碗筷草草解释:“我吃饱了。”道人夹过来的扣肉还没来得及躺入少年那缺了口的白瓷碗里,便在半空滞住。


    “坏东西,又犯什么病!”阿菁在背后的骂骂咧咧,放平时薛洋定是要同她唇枪舌战一番,可如今他怕是连回头的勇气都没。



    ……



    入夜


    晓星尘左右不见少年,最后还是寻着酒气到了西窗檐下,只见道人鞋袜生尘,覆身而上,白袍不曾沾染一丝灰土。


    “呦,道长也会爬屋顶了?”薛洋支着一条腿,几乎瘫在屋顶上,见晓星尘来才怏怏坐了起来。晓星尘不语,只是静静地坐在少年身边,不远不近。薛洋吃了瘪也不恼,拿起一旁的酒坛刚要往嘴里灌,便被一只手牵住:“再好的女儿红叫你这般饮下,也是暴殄天物呐。”


    月明高照,酒意阑珊,少年忽然被夺了酒坛子难免几分火气,但或许是因为对面那人是晓星尘,万般不乐意也还是放下了酒坛子。“酒可没有耳朵,听不了你的那些烦心事。”道人坐得近了些“但我有,小友的烦心事可否同我说说?”


    风吹过,道人散在肩头的发随风扬起,若柳叶飞扬,或是酒饮多了,薛洋几番恍惚:热闹的长街,飞快的车轮,落雪的道观,处刑的高台,袅袅的炊烟,还有……还有白衣的道士……短短数十载一块儿映入脑海。


    道长,你解得了小友的烦心事,却万万解不得薛洋的烦心事。他终没说出口,只苦笑一声:“那些事儿,和这酒一样——陈得很,不说也罢。”如此搪塞,晓星尘看得出来。


    薛洋看道子好似在望着月亮,忽而问道:“道长,你也是想看看月亮星星的吧?”


    晓星尘怔了会儿,向着月亮的方向开口:“从前有个小道士,年少风发,于高山之上潜心练剑,也算是……苦心孤诣吧。但是他越是修习,越是觉得总有东西牵着他,叫他定要下山看看。后如愿下了山,没成想也盲了眼,确是难过得很。不过从前那些日子里什么山河日月、莲叶绕缇、云蒸霞蔚……也都看了个够,他想:现下也该抛了双眼,用心瞧瞧。”道人拉了拉少年的衣袖,像是生了一对眼睛似的柔柔地望着薛洋,他用手指着向天幕那片光亮:“天是很黑,但总会知道光亮在这边,可是?”


    薛洋笑着说:“道长聪明。”晓星尘却摆手:“小友不要太过拘泥于过去,要抓住现下的光才是。”


    薛洋心里嘲讽了无数次晓星尘,傻得可怜,自己不过随口胡诌,他还真安慰得起劲。


    可是这般温情,薛洋从来没尝过,一时间也动情,也贪心,想再多讨要些。


    “前几日,捡了个护身符,送给道长。”薛洋话题转得快,晓星尘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入一个小布符,细细摸着应当是用锦布做的小玩意儿。


    “小友不是向来厌烦这些?”从前薛洋可是见了贩卖此类商品的小贩都要骂上几句“白痴人做白痴事”的,也难怪晓星尘发疑。


    “我没说过!”薛洋耍起无赖比谁都会。


    “还是小友收着吧,我是修道之士……”


    系统那泼皮给的护身符,可以抵一命,自己平时可都是视若珍宝,这道士倒好还跟他推辞起来,真是给脸不要脸!薛洋恨不得把晓星尘祖上十八辈都挖出来好好骂一骂,到底怎么教出这么一个蠢钝如猪的清风明月。


    薛洋自然不等晓星尘的话说完,急匆匆地答道:“所以道长更要收好,你日日夜猎初祟,若伤了残了,谁来护着我?拿着这个保个平安挺好!”


     薛洋以为这会那道士该是收下了把,可晓星尘却去握薛洋的手,将那方小小锦布放入少年手心:“你平安就是我平安。”


    “你希望我平安?”
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


    月明高照,酒气跟随晚风忽去忽来,那道符推来换去还是回到了薛洋手中,与此同时还多了一颗用黄油纸包裹住的糖。明明停杯许久,但醉意又催红了少年双颊,道人许是被那酒气熏久了,脸儿也是红扑扑的。


    晓星尘在月光下熠熠生辉,好像比月亮还要亮堂几分。


    【系统警告:护身符绑定对象——薛洋。不可二次转让。不可二次转让。不可二次转让。】


    去你妈的!什么破东西,屁事儿不会干,煞风景倒挺会的。



    ……



  【滴——任务结束还剩三个时辰,请注意!】


    薛洋一早就便被搅了清梦,气得丢了枕头:“薛

爷爷被你吓大的?”语罢,又惺惺把枕头拾起泄气似的拍打落上的灰尘,重新扔回棺材。


    远远的就传来了晓星尘的声音:“今日轮到谁买菜了?”薛洋扎了个利落的马尾正欲出门,瞥见棺内乱七八糟的稻草上躺着一枚糖,他伸手去拿刚剥了糖衣,却又裹了回去,最后小心放在衣襟处:“道长,今后换个法子买菜如何?”


    晓星尘轻笑,知道是少年犯起懒,便也依。


    薛洋道: "这有两根小树枝。咱们谁抽到短的谁就去,好不好?”


    这里能看见的只有少年一个,自然他怎么说都好,甜腻的嗓音跟着几声鸦声传进耳内:“你的短,我赢了,你去!”


    晓星尘本拿了菜篮要走,结果又被少年唤了回来:“怎么又肯去了?”薛洋直了身,道:“呐,我抽到的是短的,不过我早就还藏着另外一根最长的小树枝,无论你抽到哪一只,都算我赢!”


    薛洋打趣儿了几句也就领着篮子走了,嘴了还嘀咕着:“吃完这餐,薛爷爷就拿降灾杀了你个臭道士。”



    ……



    薛洋提着满篮子的“战利品”返程时,已经是天色渐黄、晴丝曳动,早时聒噪的莺莺燕燕少了许多,一路上不少人家也开始炊烟袅袅,饭香四溢,这般诱惑下少年自然快了几分步子。


    【滴——任务结束还剩半个时辰,请注意!】


    “薛洋!”


    两道声音交叠一起,不过都是一样的不大讨人欢喜。


    “好啊,不长眼的怎么总喜欢凑一块儿煞风景?”恰似梦醒,但又好像天赐锦囊。


    耳边凛冽山风吹过,鬓边一柄剑刃也匆匆贴来,薛洋一个错身稳稳躲开,剑光仍然不依不饶狠狠刺入,薛洋一个不留神竟被刺破左臂衣料,定睛一看是端端正正的“拂雪”二字:“宋道长,稀客稀客,来蹭饭?”


    宋岚又是一个挺身,拂雪直往对方胸口送,薛洋抽身不急只好抖出降灾连连退步:“宋道长,晓星尘那瞎子可是被我骗着杀了不少人。”宋岚果真被这话愣住了神,薛洋又言:“哈哈哈,他估计还以为自己是替天行道吧。”


    “你欺他眼盲,你骗得他好苦!”宋岚再送一剑,不过心不稳剑也歪,薛洋偏个身子就躲了过去。


    “我是骗他,可又是谁给了我这个骗他的机会?!”薛洋满是得意,仰头大笑起来:“宋道长,我可要好好谢你!谢你送我这么大一局游戏!!”


    “好玩吗?”


    薛洋从没听过晓星尘这般语调说话,他从来都是眼携秋水,柔情漫漫,暖,跨越千里也送得到。可如今冷得吓人,每个音节都在一点一点敲在心上,刹那间,霜花满腔。


    【滴——任务倒计时:3……2……1……】


    “好玩,怎么不好玩?”


    【任务完成,奖励即刻发放。】


    空气骤然凝固,义城小友的气息同薛洋的声音织成了一张密网,也不知道困住的谁。今日原是个好节气,阳光正好,风更暖软,可晓星尘失措不及,会不见绵绵风味。


    树丛中传来沙沙声。


    “先杀了你这个白眼狼!”降灾出鞘,冲着阿菁直抵命门。


    “噗嗤——”是刀刃侵入血肉的声音。


    霜华拂雪同时出鞘,昔日傲雪凌霜之态、清风明月之姿一览无遗。拂雪出招狠准,一剑下去,带着的就是一双眼、百条命和昔日高山流水今昔作笑谈。


    毙命一剑并没有落下,反倒被弹开,再一看地下一道平安福撕裂两半。


    意料之中的疼痛如水中墨蔓延开,薛洋低头,锦符挡得了第一剑,却再没精力挡去第二剑,剑进了肚子,冷风也进了肚子,在少年肚子里吹了一场风雪,吹久了,五脏六腑都是木的。晓星尘说的没错,霜华是柄宝器,伤人疼得很:“晓星尘,你就这点能耐?”薛洋猛地向后退去,剑刃也被迫拔了出来。


    血液顺着尖端滴滴答答落在泥地里,一片狼藉,晓星尘那雪白的道袍也没能幸免。宋岚看着薛洋,他咬牙切齿,却,笑得灿烂。道人手上的剑快要滑落时,被扶住,转而向胸口送去:“晓道长,你得往这戳,才叫大行道义。”


    晓星尘眼前亮亮的,他好像能透着三指白绫看见满天血色和着一道身影一块倒下,道士反应极快伸手去扶,果真怀里多了个人。


    拂雪方才虽没能伤到薛洋,但剑气来的极快,剑刃弹出去的一瞬,剑气还是给了不小的一击,薛洋的性子,是真撑不住才往下栽的。


    少年人在道人怀里颤了一下,仰头去贴道人鬓角,细看,原是去解了道士系于发间的遮眼白条。白绫顺着发间滑落,血泪顺着脸侧擦去,薛洋拼了力去吼:“晓星尘,你好好看看,看看天地、草木、世道,也看看我!好好看!用眼睛去看!”


    “咣当——”又是一声,道士哪还能拿住剑。


   “救世?你谁也救不了……”他说完,就仰头倒了去。


    这一片空濛山色,遍地红霞,黄沙滚烫,长袍飞扬,风声里掺了着几声少女的呜咽。


    盲眼道长睁开了眼睛,但是他好像还是盲的。



    ……



    薛洋做了一场梦。


    少年弯腰从一片海棠花海里探出头:“道长,你耳边落了脏东西,帮你掸掉。”一只手迅速从晓星尘耳边扫过,道士不知道的是,少年不知从哪儿折了一株海棠,瞧瞧别在道士耳边。
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


    “噗—哈哈哈哈——”少年再忍不住,晓星尘疑惑地去碰鬓角,一直小海棠落在手心,道子憋红了脸,半天才蹦出一句不温不火的:“胡闹!”


    “别别别,道长别火,我不闹你就是嘛!”带着几分撒娇的调子,晓星尘就算火气再大也被浇灭了,更何况本就是唬的少年。


    “你啊。”晓星尘说着,把海棠花攥进袖袋。


    恶人的梦是什么的?


    梦里有兰陵斗酒;


    梦里有轻狂不止;


    梦里有踏雪寻芳;


    梦里有月影就行;


    有栉风沐雨、千山暮雪,时荏苒而不再,留首回望,仍见清风明月。



    ……



    祸害遗千年。


    除了这句,薛洋想不到第二句适合自己的话了。他睁眼时,看见花背蜘蛛在漆黑的屋顶边边勾着丝,床帘一丝不苟地被一旁的弯钩拉开,身上还盖着几个月前平白得来的棉絮。


    “哒……”细小的脚步声传来,接着熟悉的白衣服就了恍过来:“醒了,就把药喝了。”少年没理他,专注地看着屋顶一角,道人顺着那人目光看过去,仍没看到什么稀奇玩意,道士微微皱眉:“薛洋……”


    薛洋依旧只自顾自地道:“织了俩月破网,还没织完,没用的东西。”薛洋翻了个白眼,好像真的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

    “薛洋!”晓星尘将汤药置在一旁,口气重了一道。


    “道长想问什么?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…只问你一事。”


    “道长想问你的眼睛……”
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这回换晓星尘打断薛洋的话了:“那日小孩子当真只是被打几下、踢几脚?”


    “又是这事儿……道长就这么想知道?”


    薛洋嘴角勾勾,瞥眼去看晓星尘,恰好晓星尘也在看他,许久不见的眸子熠熠生辉,要将薛洋看个窟窿出来:“对。”


    “那个男人被他的哭声吵得心烦,夺过车夫手里鞭子,抽在他头上,把他抽倒在地。”薛洋一口气说了很多,像是打趣儿一件巷头传到巷尾的家长里短,可说到这里,晓星尘注意到少年微微起伏的胸口:“然后,车轮就从这个孩子手上,一根一根碾了过去!一只左手手骨全碎,一根手指被当场碾成了一滩烂泥。你别说,还真有点恶心。”


    “常慈安?”


    “聪明。”群鸦压云,百花正歇,阵阵凉风从门缝窜进,薛洋汪被子里钻了些,打了个哈欠说道:“他伤我一根手指,我便要抄他满门,我就是这样的人,你不应该救我。”不管哪一次都不应该。


    “我后悔的从来不是救你。”晓星尘忽而站起“若无你,谁人叫闲汉归善,谁人帮老者收谷,谁人护我夜猎,忧我温寒?”道士孑然一身,倾尽柔情于此。


    有些东西,不用眼睛也能看到。薛洋自以为只要自己不说,那些莫名其妙的“善事”晓星尘一辈子也别想知道。但是少年忘了,义城最不少碎嘴妇人。


    少年张了张嘴想要再争辩一番,但眼角抢先红了,明明强势十足的话语到了嘴边也变得情意绵绵:“那我也是十恶不赦,坏事做尽,你们正义之辈不是最为厌恶?”


    晓星尘托起一旁汤药,漾了一个笑:“那恶人先把药喝了?”


    花背蜘蛛勾了最后一根丝,一个属于它的家终于在时间的打磨下织出。



    ……



    黑衣少年是一池沼泽,晓星尘挣脱不开,越陷越深,可为什么到了最后却发现不是沼泽咬他不放,而是他迟迟不肯离去。至此,什么独善其身、高节迈俗已然不知何物。


    “悔只悔未能早早遇见,事已至此,救世济俗暂且放一放,如今想救的、想济的、想管的只你一人。”晓星尘没说出口的话,湖畔的烟波淼淼,冬夜的星牖月窗和那无数的山水路漫漫都听见了。



    ……




    春日至,虽没有金陵城那般浩浩荡荡,但该有的烟火气一点儿也没给落下。


    新雪落旧瓦,绵绵无绝期。里屋桌子上摆着两碗酒酿圆子,还冒着热气。道长正要唤人,就看到一个顶着黑色斗篷的身影“哒哒哒”跑过来。几粒雪花落在黑布料上格外显眼,晓星尘伸手去掸,结果手指刚一碰到,雪就化了,留下湿漉漉的一片。


    “宋道长来信说,阿菁在他那儿尚且安好,开了春随我去宋道长的道观瞧瞧如何?”


    薛洋拿起汤匙,撇了撇嘴念着:“不去!”圆子滑口只是桂花不是应季的有点涩嘴:“一个阿菁够烦人了,再来一个一见面就要杀要打的宋岚,晓道长你安的什么心啊。”薛洋又像是有意撒娇似的吹去浮在碗面的一层桂花。


    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晓星尘以为薛洋还困于旧事,带着几分安慰的口气说:“宋道长如今这般,已经是让了大步,你也别置气。”


    薛洋哪里是置气的人,于是他又道:“成,开春去,不过姓宋的让不让我进大门就是他的事儿了。”


    薛洋面前的酒酿已然见底,就用手去碰碰晓星尘的碗,晓星尘见了笑吟吟推了自己的碗给旁边的馋猫:“锅里还有,管够!”说着起身去盛。


    锅盖被掀开,热气倏地渲染开来,甘甜的味道趁晓星尘一不留神流出窗外,开了一朵好看的冰花。


    “道长,快出来!”薛洋话音刚落,两声巨响炸开,紧接着哗啦声响彻天地。烟火升腾,流光溢彩,整个义城都是爆竹燃尽的余烟味道。


    薛洋再回头,晓星尘早就绕到他身后站了很久:“'星辰日月高天际,雪散烟花遍海隅。'道长,这诗我从别处听来的,你要知道什么意思吗?”
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道人眼里的情意快淹死人。


    “意思是……”话到嘴边,少年刻意卖了个关子:“星辰日月、风花雪月、十里烟火都没有你好。”因为烟花瞬息万变,而晓星尘永恒不变,至少现在是这样。


    小少年扬着脑袋,戏谑地等着那个道士涨红脸来说他顽劣,不过教训没等到,倒是等来了一个炙热的吻。


    少年被突来的柔情打乱心绪,脉间的跳动开始杂乱无章,烟火散去,唇舌之间的交互却还没结束。少年被吻得浑身发软,几乎要向后倒去,不过晓星尘用双手将那人护得稳稳,哪会摔倒。


    “开了春,我们便去外边瞧瞧。夜猎除祟也好救死扶伤也罢。我想你在身边。”


    “好,那我给你背剑,给你打下手,道长可别嫌弃我呐。”


    “求之不得。”


    他们离得很近,热气洒在彼此的面上,情话更是肝肠寸断。


    共剪灯烛芯,执手相偕,年年清风钻青巷……



    ……







    后记



    【系统重新激活成功】


    【发布任务:购买对联红纸。】

    【限时:一日。】


    【完成奖励:新衣两件。】

    【失败惩罚:染上风寒。】


    【滴——任务开始。】


    薛洋:“这个鬼东西不是没了吗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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